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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喜相逢》作者:虞子醬

文案

輕松校園文,1v1he

兩個有點神經的小朋友打打鬧鬧談談戀愛順便解解謎的故事。

沒事搞點小刺激風騷攻(景一渭)×表面裝乖內心狂熱受(樓澗)

● 內容提要:

第一卷:學生連環自殺案

第二卷:高三學姐身世案

第三卷:雪地密室殺人案

● 微博@正版虞子醬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甜文 懸疑推理 校園

搜索關鍵字:主角:樓澗,景一渭 ┃ 配角: ┃ 其它:

☆、新生·一

悶熱的氣息回轉在整個校園,大地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熱浪,就連灰塵都揚不起來,空氣中的熱度壓抑得人能夠窒息,整個早川高中經過了兩個月的停滯,終於轉動起來了。

樓澗背著個單肩包走在一樓的走廊上,耳朵裏戴著耳機,耳機裏放著愛格蒙特,一路低頭看著路。

忽的前邊一個學生沖了過來,猛地撞在他肩上。

樓澗擡起眼看他,那男生卻是倒退著走路,一臉快溢出來的笑,目光側過了樓澗,看向他身後。

當然,這個笑,樓澗沒那麽自戀以為是對他的。

樓澗還沒等到他的道歉,便聽到後邊一個聲音朝那男生叫:“你小子!以後少闖紅燈!每次都被我抓到!”

樓澗回頭看了那人一眼。

那個人樓澗認識,好像是哪個班的體育老師,名叫趙易。

樓澗雖沒被他教過,但是每次體育課都有一群女生喜歡圍著的風光人物,他還是有所關註的。

男生敷衍地點了點頭,笑得燦爛:“知道啦趙老師!”

樓澗眼見著那撞了他的男生就這麽跑了,心底掠過一絲不舒服,但是很快他便又低下了頭,繼續往前走著。

既然是沒所謂的人,也不需要花心思在他身上。

高二的分科,家裏一個老母念叨著男生學文科太秀氣了,一個二叔絮絮叨叨男生就是要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不想讓他一個男生跑去學文科。

而樓澗卻是硬生生迎面反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選了文科。

倒也不是什麽逆反心理,只不過樓澗自己確實覺得文科比較好學,所以就選了。

但是很明顯這樣的理由說服不了家長。

幾分鐘前,他從門口貼著的分班名單裏看到自己被分在三班,便顧自往這邊過來了。

原先自己在的班改成理科班了,所以他猜測這個新班級裏應該是遇不上什麽熟人的。

結果等到他進了三班的門,看著講臺上那個正肆意大喊大叫的人,他才發現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從內心深處隱隱湧出一種可以稱之為絕望的東西。

講臺上那人一看見門口進來的人,見他作勢要悄悄鉆進來,連忙像突襲的老鷹般撲了下來,抱住獵物十分興奮:“哇!我就知道你也在這裏!”

樓澗的耳機都被他給扯了下來,他露出怯怯的神色:“如果說我們還有絲毫聯系的話,那大概就是我們都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吧。”

“……”

男生一邊念叨著假心假意,一邊放了他。

樓澗像是躲瘟神一般,進了門找了個空位就坐下了,連同桌是誰都沒有看清,書包一放,耳機一摘,手機往書桌裏一推,眼神犀利地看著追過來的胡竣然,連忙出口:“行了行了,老師來了!”

胡竣然賤笑:“別胡說,老師還沒進辦公室呢。我來的時候剛跟他打了招呼。”

樓澗不說話了,只聽得旁邊傳來一個聲音:“班主任已經上樓了。”

胡竣然剛要問他怎麽知道的,那邊樓澗已經轉眼看向身邊的人。

見那歪歪坐著就快要掉下椅子的人正閑散地看著自己,於是他客客氣氣打了招呼:“你好啊,新同桌。”

那人挑著眉朝他說:“新什麽新,說得跟沒見過似的。”

樓澗剛覺得他眼熟,那胡竣然嘖嘖道:“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你們倆的孽緣原來還沒完呢!”

景一渭依舊是歪著身子,懶洋洋道:“你我之間本無緣分,全靠黨的章程死撐。”

樓澗:“……”

樓澗實在看不慣兩人裝逼的樣子,一把推開了胡竣然,道,“老師真的來了。”

“你少騙……”

“那位同學還黏在人家身上幹什麽呢?”

頗為調笑的聲音響起,胡竣然立馬便離了樓澗,端端正正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坐好了。

景一渭這才坐正了,看向臺上。

新來的男班主任似乎挺年輕,看上去意氣風發,說話也中氣十足。

樓澗趁著他還在深呼吸適應緊張氣氛的空檔,前後左右的人都給認識了一遍。

果真,除了那個在高一跟他同桌了一年的胡竣然,這個班還真的沒有他認識的人了。

他和景一渭坐在第三排,前排左邊是一個個子不太高的男生,叫陸雙行,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書生味十足。右邊則是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叫杜以珊,同樣也戴著一副眼鏡,樓澗不禁懷疑這兩人是商量好了的要坐在一塊。

後邊的左邊便是那胡竣然,右邊據說是大學霸,叫黃明靖。這個男生雖然看上去很man,但是卻是瘦瘦的,還有點白,嘴巴一抿,大大的眼睛一眨巴,看起來還有點好欺負。

樓澗坐在他前邊,反頭一看便看到他低著頭正在寫字呢,心裏暗暗佩服,這高二的教科書都沒發下來,他就在寫作業了,果真是學霸呀!

而左邊的景一渭,樓澗總算是想起來,兩人在高一的元旦晚會上被安排唱了一首情深深雨蒙蒙,之後便沒了聯系。

樓澗都快忘了這人,沒想到景一渭還記得,看他方才的口氣,似乎還挺自來熟。

樓澗腹誹,看來這人戲挺多。

樓澗正百無聊賴,一邊聽著班主任講著開學的註意事項,一邊撐著頭,看著前邊那杜以珊,見她竟然在認認真真地聽班主任說話,不禁好奇了,也不知嘮叨著“上下課註意不要在路上出現交通事故”的班主任在她看來是不是在講相聲呢。

全班人低著頭玩手機的玩手機,跟同桌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臺上的老師也不管,似乎沈浸在自己的演講當中,致力於感動全社會,建設新中國。

樓澗瞄了一眼身邊的景一渭,才知道還有更新奇的,那景一渭竟然拿著一本本子在塗塗畫畫,也不知道在畫些什麽。

樓澗跟他也不是很熟,便也不好去問他,只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睛疼,剛要閉眼了,臺上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那位同學,你偷瞄你同桌幹嘛呢?”

說罷,樓澗明顯看到景一渭擡起眼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畫畫了,似乎根本就不關心是不是他在看他一般。

樓澗又被班主任點名問名字,他見躲不過去,只好回答:“樓澗。”

話音剛落,樓澗明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不用回頭看,他也知道是胡竣然在笑他了。

這廝以前就喜歡看他的笑話,比段子手還容易制造樂趣。

雖然他並不大懂此人的笑點低到了什麽程度。

班主任又問:“你同桌叫什麽呀?你偷看他幹嘛?”

樓澗無語片刻,幹脆出賣了他:“景一渭,他在畫畫。”

班主任一聽,這還得了,在他講話的時候不聽他講,玩手機也就算了,聊天也可以忍了,睡覺也可以馬馬虎虎裝作沒看到了,居然還在畫畫!

這絕不能容忍!

他一走下來,那景一渭立馬將自己的本子送上。

樓澗正要奇怪他怎麽這麽主動,便聽到班主任的聲音:“這哪是畫畫?人家明明在做數學題!”

樓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景一渭,卻見他正噙著一抹笑看著他,似乎在說:傻眼了吧傻逼。

樓澗懶得理他,白了他一眼,辯解:“老師,那是草稿,你哪裏看見題目啦!”

班主任輕咳了兩聲,放下了本子:“你們好好聽我說啊,別做別的事。”

樓澗只瞄一眼那本子,伸出手剛要飛過去,又聽到他的同桌小聲說:“你要看?要看送給你好啦,拿去拿去。這麽一點小禮物,就當是送給我的新同桌啦。別客氣。”

樓澗心底罵了他一遍,臉上笑嘻嘻:“多謝你的禮物,但是我不要。”

說罷就要推過去,景一渭連忙攔住他,一臉恍然大悟:“不想要啊?是不是被老師看過啦?不然我再寫一張給你?”

見他還不想要,景一渭戲更多了,“你別跟我客氣!都是同桌了!你說說你!怎麽這麽害羞呢!”

“……”

胡竣然在後邊道:“餵!老師一直看著你們呢!”

樓澗看過去,那班主任果真時不時就往他們這邊看過來,眼神頗有些“你們怎麽還不聽我講話”的怨念感。

樓澗看得是在頭疼,於是果斷收了他的那本本子,藏進抽屜裏,雙手擺正,一派認真模樣。

景一渭看他那樣子,差點就笑出了聲。

一上午的課樓澗聽得有些暈乎乎的,第四節課快要下課的時候,胡竣然拍拍他的肩膀小聲問他:“誒,中午回家?”

樓澗無聊地玩著手裏的筆,懶懶地回答:“回啊。咋啦。”

胡竣然繼續說著:“我聽說西邊新開了一家飯店,現在去五折。”

樓澗剛要說不去,臺上的英語老師一聲喝:“黃明靖!你在幹什麽!”

這英語老師樓澗看著眼生,他猜她估計是看到了座位表,結果眼花看錯了名字。

黃明靖一臉無辜地站起來,問:“什麽?”

胡竣然在旁邊差點沒笑死,但是不敢當面造作,於是埋頭笑了起來。

英語老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叫錯了名字,揮揮手讓他坐下。

景一渭回頭看了一眼黃明靖,面無表情的臉慢慢地露出一個笑來。

樓澗親眼看著他變臉的全程,饒有興趣地看著英語老師氣急敗壞地把胡竣然給叫起來了。

正在這時,下課鈴聲想響起來了,胡竣然立馬叫:“親愛的老師!您辛苦了了!再見!”

說罷,一條粗腿跑得飛快,竄出了教室。

英語老師一張臉都綠了,剛要去把人揪回來,大家歡笑著都散了。

樓澗把書往書桌裏一塞,前腳還在教室裏,後腳就已經出了教室。

下午上課的時候,所有的任課老師都認全了,樓澗名字記不得了,只記得英語老師姓劉。估計是到了更年期,這下子只要是回答問題,胡竣然總少不了,站起來的頻率比英語課代表花靈還要多。

黃明靖估計是還記恨著自己背了個鍋,胡竣然回答不出來也不給他提示。

樓澗把書給立起來,黑筆在書上已經畫好了答案,可惜胡竣然看不清上邊的字,站著發楞。

景一渭本來懶散地坐著,這個時候忽然往後靠了靠,然後把那句英語給他小聲念出來了。

對於這個舉動,樓澗有些意外,在他印象裏,景一渭似乎對人沒這麽好心,面上看過去也挺冷淡的。

劉女士氣極反笑:“人緣不錯啊,前後都來助陣,樓澗!景一渭!給我坐好!”

樓澗一聽,憋笑,乖乖地坐好了。

景一渭撐著頭,手裏拿著一支筆望著前邊發呆。

胡竣然站著不知所措,劉女士只好給他放寬要求:“你把文章給我讀一遍,我就放了你。”

胡竣然低頭一看,猛然發現自己帶的書居然是高一下學期的課本,這下子慌了。

黃明靖在一邊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把自己的書推了過去。

胡竣然把書拿起來,然後磕磕巴巴地讀了起來。

劉女士只聽了幾句就忍不住了,怒:“胡竣然!這是英語!不是拼音!”

胡竣然漲紅了臉,小聲說:“不、不都是字母嗎。”

樓澗差點沒被他笑死。

劉女士覺得教口語這個重任必須要拿下,於是胡竣然光榮地拿到了劉女士一對一鉆石小班緊箍咒式口語教學的機會,每天下午必須去劉女士的辦公室學一個小時。

本來每天樓澗還能看到胡竣然在位置上吃零食,這下子他不在了,樓澗得到了久違的機會,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他位置上,然後伸手往抽屜裏一摸——

好家夥,他在教室裏開個零食店一定能夠提前暴富提前走上小康的道路。

樓澗摸了幾包吃的,飛快地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很不巧,景一渭一來就看到了樓澗鬼鬼祟祟的身影。

樓澗見他站在自己桌子旁邊,於是很有禮貌地起身讓他進去。景一渭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跨過他的凳子,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樓澗想著好歹是同桌,於是把吃的推到他面前:“吃嗎?”

景一渭撐著頭笑了。

胡竣然從鉆石小班回來的時候,看見樓澗和景一渭的桌子中間的空隙處掛了一個垃圾袋。

他身心疲憊地坐回位置上,問:“What is it?”

樓澗見他幾天下來果然口語提高不少,裝模作樣誇獎:“不錯啊,劉女士果然老辣。”

胡竣然眼尖地發現那袋子裏的包裝袋有些眼熟,開口:“you is not is steal my food?”

景一渭回頭回:“that is you much think 了。”

胡竣然問:“啥意思?”

樓澗很有默契地解釋:“你多想了。”

目睹了全程的黃明靖全程低著頭不說話。胡竣然問他:“they say 的 is not is true?”

黃明靖搖搖頭:“I what 都 not know.”

胡竣然自己一個人望著教室的天花板反省了好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話:“你們嘲笑我的口語!”

後邊聽了全程的沈靜和高覆純笑得椅子都翻了,聲響挺大,大家都往這邊看過來。

黃明靖立馬尿遁。

樓澗把正在看的歷史書推到景一渭面前:“九月二十三號的時候白晝有多少個小時?”

胡竣然大怒:“十二個小時!”

景一渭挺意外:“呀,你挺聰明。”

胡竣然吐血三升,亡。

>>>>

“樓樓啊,快來吃飯啦,你那二叔又在外邊不知浪什麽!我們先吃了!”

“哦!”

樓澗從房間裏出來,邊問:“二叔最近很忙嗎?怎麽好幾天都沒見著他啊?”

呂書極其嫌棄:“忙什麽忙,忙著跟女孩子約會去了。”

她把筷子擺好,但是樓澗明明看見她擺了三幅筷子。

樓澗一邊念叨:“媽,上次我看見他明明跟著一個女孩子手挽著手一起走呢,還說沒有女朋友。”

呂書搖搖頭,說:“誰知道呢,三天兩頭沒個正經,都這麽大的人了。”片刻罷,她又補充了一句,“坐吃山空。”

樓澗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來,只能忍著笑吃飯。

呂書看他要笑不笑,拍了他的頭一把,罵:“快吃,吃了去上晚自習!”

“哦。”

吃了一會兒,呂書又問:“今天幾號了啊?”

樓澗掰著手指算:“好像六號了吧。”

呂書點點頭,露出一副討喜的神色:“要不,乖兒子,你過幾天放假,陪媽媽去買衣服好不好啊?”

“……”

樓澗差些一口飯噎死,“媽,讓二叔陪你去吧!”

“那不是他整天找不到人嗎。”呂書嘖了一聲,搖搖頭說,“再說了,他陪我去買衣服,不是盯著人家女店員看就是盯著走在路上的女孩子看,眼珠子轉都不轉一下。”

樓澗連忙拒絕:“媽,我接下來要補課,一直上課到十號,今天上午才通知的!真的,沒騙你。”

“……”

一吃完飯,樓澗跟避瘟神一般,立馬跑回了學校。

一回班裏,便看到那胡竣然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手裏把玩著一封信。

樓澗上去就挖苦:“那不會是別人寫給你的約架信吧?小霸王?”

“我還學習機呢。”胡竣然沒怎麽在意,連忙伸給他看:“快看,是有人寫給你的情書!”

“我的?”樓澗不可置信問,“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怎麽可能有人給我寫。是不是給景渭的啊?”

做了幾天的同桌,大家都混得差不多了,連景一渭的小名都傳遍了。

當初得知景一渭還有個小名叫景渭的時候,樓澗覺得挺好玩,連著叫了好幾遍,這才傳遍了整個班。

胡竣然正反看了看,說:“沒可能啊,我看著在你桌上的呢,再說,景渭還沒回來,肯定不是給他的。再說了,憑什麽就是給景渭的,不是給你的?”

樓澗沒理他的話,奇怪地看了看那封粉色的信,一把搶過來,邊拆邊說:“管他呢,先看了再說。”

胡竣然打了個激靈,急匆匆湊過來看內容:

明天中午的時候,來樓頂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我等你。

字是很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女生寫來的。落款也沒有,寫給誰的也沒有。

樓澗看完了馬上撕成碎片,面無表情朝胡竣然說:“看來應該是表白。”

胡竣然楞了一下,拍了他一下:“是表白啊!不然誰那麽惡心用粉色啊,明知道你最不喜歡粉色了。”

“你最不喜歡粉色啊?”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把兩個人嚇了一跳,樓澗反頭一看,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別偷聽別人說話?”

“做賊心虛啊你們?”景一渭聳聳肩,“你們在我這裏說話,我還不能聽了?你定的霸王條款啊?”

胡竣然連忙坐到了後邊去,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一派祥和。

樓澗坐下來,手裏的碎紙片還在,景一渭一看,問:“你這是撕了什麽啊?”

樓澗一把塞進了書桌裏,兇:“關你屁事!”

景一渭也不在意,撐著頭,繼續剛剛的話題,賤笑:“你不喜歡粉色?為什麽呀?”

樓澗沒好氣回:“沒有為什麽,就是不喜歡。”

景一渭問:“那是看見了會不舒服的那種不喜歡嗎?”

樓澗警惕地看著他,問:“你要幹嘛?”

景一渭不在意說:“沒什麽呀,就是我還能接受這個顏色的。不過既然你接受不了,那我就盡量避免用這個顏色好啦。”

樓澗預感不妙,經過幾天的相處,他深知此人說話猶如跑火車,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麽來。

果真,第二天,他剛走進班裏,就深深感到頭痛。

書包,衣服,褲子,鞋子,文具盒,清一色的粉色,就連書桌和書,他都貼了粉色的貼紙。樓澗才進來,那邊一圈人已經笑岔了氣。

其中以胡竣然為代表,表現得尤為突出:“我的媽呀哈哈哈哈你這是少女心爆炸了嗎哈哈哈哈景公主哈哈哈哈!”

沈靜大笑:“你比潘浩騷多了!騷斷腿了!”

徐落明在另一邊說:“誒誒誒看著啊,英語課代表已經再給你畫水彩了,別動別動!”

項浩宇朝這邊眨眼:“你這樣是會被拉進小樹林的哦!”

花靈一邊畫一邊感嘆:“我的少女心蠢蠢欲動呢現在。”

樓澗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景一渭看著他,連笑都冒著粉色的泡泡了:“你來啦?”

樓澗嘴裏吐出了三個字:“辣眼睛。”

幾個女生圍著他,前邊的杜以珊掩著嘴笑:“你這看起來就像公主一樣。”

樓澗一把推開已經笑得岔氣的胡竣然,坐下了,面無表情看著景一渭,冷漠臉:“幼稚。”

胡竣然笑:“不不不,放在景渭身上,這該叫騷氣!”

景一渭賤笑著湊近他:“你不是說你看這個顏色會不舒服嗎?你看看我呀,看看我呀。”

樓澗心說這不是個傻逼麽,正眼都沒給他一個,把書拿出來,正視前方,目不斜視。

早讀課的鈴聲已經響了,一圈人回了位置,胡竣然扒拉著樓澗的肩膀還在笑:“樓樓,你說他,是不是故意氣你啊?”

這話就是故意說給景一渭聽的了,他反過頭來,朝胡竣然說:“沒有呀,你覺得我用粉色怎麽樣?搭不搭?”

樓澗看著他的粉色襯衫都覺得紮眼:“神經病。”

胡竣然倒是挺捧場:“我覺得還好啊,你能hold住啊,就是眼睛有些不適應,真的。”

樓澗實在是不想罵出聲來。

很快,花靈用水彩畫的那張畫傳過來了,上邊花靈在上邊寫了一句話:掌聲送給社會人。

樓澗捏著那張紙,啪一聲拍在了景一渭的臉上。

沒多久,劉女士走了進來,只粗粗掃了一眼地下,眼睛便定格在景一渭那裏,移不開了,她面色有些古怪,問:“景一渭,你變態啊?”

樓澗很不客氣地笑了出聲,心裏無比認同老師的說法。

景一渭卻像是不甚在意,笑嘻嘻的:“老師,我喜歡粉色。”

劉女士畢竟不是少女了,於是僵硬地笑了一下,點點頭:“行,愛好挺奇怪,雖然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樓澗憋笑戳戳景一渭:“你知道劉女士這話是什麽意思嗎?”

景一渭笑:“保衛我說話的權利。”

“不,”樓澗嚴肅地搖搖頭,“說你是兩足的禽獸,伏爾泰說的。”

景一渭:“……”

樓澗繼續吹:“哥!穩住!別低頭,GDP會掉,別流淚,資本主義會笑!”

景一渭面無表情地移過頭去,似乎沒有了理他的想法。

接下來,每一節課的任課老師一進來,必要吐槽一把景一渭的奇葩審美。次數多了,樓澗覺得自己坐在他旁邊都跟個傻逼一樣,智商都拉低了。

景一渭自己倒是不怎麽在意,他好笑地觀察著樓澗的反應,似乎樂在其中。

上午四節課過去,樓澗被胡竣然拉去吃了午飯,胡竣然提醒他:“別忘了你還有個約會呢。”

樓澗伸了伸懶腰,閑閑說:“說起來,到底是哪個小可愛給我寫情書啊?那也不像是情書啊,語氣那麽直白,還不留名字。”

胡竣然推了他一把,說:“你可別不去啊,我在一樓等著你哦。”

“知道了。”

樓澗嘴上說著,心裏倒是很好奇,會不會是知道他不喜歡粉色故意氣他呢?

想起這個,樓澗就恨不得沖進教室,把景一渭的桌子連帶著他的人都扔出去,眼不見為凈。

他一邊跺著腳一邊上了樓頂,此刻太陽正熱烈,樓澗一出頭,便覺得整個身子都像被烤著一樣,渾身都是熱的。他

環視了一周,果真見有個人影在前邊站著。

樓澗看過去,是個長頭發的女生。他猶豫了幾秒,還是跨步走了過去。

那女生離欄桿非常近,樓澗想叫她一句,然而,嘴巴還沒有張開,那女生忽的朝前邊大步跨了幾步,眼看著就要到欄桿的邊緣了。

樓澗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麽了,大聲叫:“餵!你要做什麽!”

那女生卻是置若罔聞,樓澗連忙跑過去,然而,還是沒有來得及,那女生先他一步,從欄桿處跨了過去,瘦弱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樓澗的視線裏。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合並了我的《新生》和《相親》,會做比較多的改動,但是大綱不變。合並的初衷是我覺得當初寫的沒有那麽滿意,但是很舍不得這對cp,所以開了篇文重新寫了,當然不止是這兩篇,我會繼續寫下去,當做是給自己的一個交代。看過的朋友們如果有興趣也可以追,喜歡的小可愛們可以收藏一下不迷路哦,相比原文我改了換行方式,會多加糖,一些不切當的地方會修改。希望你們喜歡。

另外,下一篇寫這個>>>《劇情需要》

雙向暗戀,靴靴帶一點娛樂圈,全是瞎編,不要信。

寵天寵地健身教練攻×皮天皮地內心住了個小公舉受=w=

全文存稿,預收,6月15日11:11:11開文。

文案:

作為壁池小說網一個耽美男性寫手,向默說他是宇宙第一直男,掰都掰不彎的那種。

直到他看見了第一次來他家修水管的男人。

向日菊: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向:我發現我可能對一個修水管的有一點點的好感。

向:我覺得他長得真對我胃口,我沒發現原來我也有喜歡的男人的類型。

眾讀者:啊啊啊啊啊啊啊!您是真的彎了嗎!那是不是以後不寫清水文了?可以來個親吻嗎?

向日菊:這個嘛……我又沒實戰經驗,怎麽能寫得逼真?

讀者:好,我們派了個教練過去,親自叫您怎麽寫吻戲!

向日菊:嗯???

蓋澆飯:來吧,不要慫,這是劇情需要!

☆、新生·二

“有人跳樓啦!!!”

一聲驚叫劃破天際,驚魂未定的樓澗楞了一下,隨即幾步跨過去,扒著欄桿往下看。

六層樓的高度看下去,只見得在花壇的附近,一具屍體橫躺在那裏,血跡已經開始慢慢暈開了。

周圍立馬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學生,有的只是站著看著,幾個女生挽著手臂,看起來驚魂不定的樣子;

有的大膽的男生已經在那手機拍照了,估計下一步不是發朋友圈就是微博。

樓澗拍了一下腦門,心裏暗叫不妙,他剛要轉身下樓,身後忽又響起了一個聲音:“樓澗?”

樓澗轉身一看,這回居然是三班的女生,樓澗還有印象,應該叫胡倩。

樓澗覺得她應該是還不知道剛有個女生飛了下去,所以不確定問:“不會是你給我寫信吧?”

胡倩點點頭:“是呀,我……”

沒管她到底想說什麽,樓澗一把把她拉了下去,松了口氣:“這下子我的清白就有人證明了,你跟我下來。”

胡倩看他焦急的樣子,連忙問:“怎麽了?”

樓澗邊走邊跟她解釋:“我剛剛上來,就看到有個女生想跳樓,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跳下去了。”

聞言,胡倩一瞬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說:“什、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

“還能有假?”樓澗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這個女生竟然跟他差不多高。

是現在的女生長得太急了還是他長得不夠快了?

樓澗想起來景一渭跟他差不多高,心裏這才平衡了。

來不及想這些,他幾乎是拖著把女生給拉下了樓。

一下去,一樓已經圍了一大圈的人,有人已經撥打了110。

樓澗一出樓梯間,胡竣然立馬迎了上來,急急說:“我的個媽呀?是不是她呀?”

樓澗以為他在說胡倩呢,點了點頭,說:“就是她就是她,我要去看看,你別擋著路!”

他松了胡倩的手腕,一個人想要扒進人群看看,誰知道人沒看到,倒是看到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在裏面走來走去。樓澗一下子起了火,喊:“景渭!”

粉色身影頓了頓,似乎是想要朝這邊張望,但是奈何樓澗被人擠在一起,他沒看到人,便問:“誰叫我啊?”

樓澗跟旁邊的人借過了五次,這才進了內圈,見景一渭正在驅逐圍看的人:“馬上要上課了,你們趕緊回去!”

正這時,幾個校領導已經聞訊趕了過來,樓澗看過去,校長襯衫前襟還濕了一大塊,樓澗猜怕不是在喝酒的時候聽到了這麽個消息,給嚇得手抖了。

校長把人群驅散了,樓澗這才看清了,那女生面朝下伏在地上,從面上已經看不清模樣了,身上一件白色的上衣,下|身穿著短褲,死狀還是頗為嚇人。

看完了,樓澗一把把一身騷氣的景一渭拉了過來,說:“你在這裏晃什麽呢。”

景一渭見是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抓著他的手腕往教室走。

樓澗不知為何意,跟他走進了教室,坐在了座位上。

胡竣然一見他們回來了,連忙問:“樓樓,那女生是不是想不開啊?她跟你說了什麽啊?”

樓澗還沒回答,那景一渭問他:“我問你,你是不是看到她跳樓的?”

樓澗傻眼了,看向胡竣然,胡竣然一切都招了:“那什麽,他一來,我就跟他說有女生約你去樓頂了。”

樓澗這才點點頭,說:“看到了。”

這個時候,整個班都是嘰嘰喳喳地在討論剛才那女生跳樓的事,樓澗隱隱聽到旁邊的人說:“……好像是6班的……”

景一渭看了他好久,樓澗見他還抓著自己的手腕不放,趁機挖苦:“你幹嘛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被人強'暴了的童話公主?”

景一渭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樓澗:“……”

胡竣然:“……”

胡竣然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我說你,不會真是腦子有病吧?那女生給樓樓表白,樓樓為什麽要推她下去啊?”

樓澗一把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看著兩人,說:“給我寫信的是胡倩,那女的我認都不認識。”

胡竣然訝異得眼睛都瞪圓了,問:“可是你下來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就是跳樓的那個女生給你表白嗎?”

“……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我難道帶的不是胡倩下來的嗎?”

景一渭像是神經質一般地看了一眼胡倩的位置,見她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又轉過頭來,一本正經說:“那麽,你們倆個就是唯二的目擊證人了?”

樓澗補充:“不是唯二,是唯一,我去的時候,胡倩還沒上來,人跳下去之後,胡倩才上來。”

胡竣然嘖了一聲,說:“不就是跳個樓嗎?怎麽你們說得跟謀殺案一樣?”

樓澗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景一渭,冷冰冰地問:“你懷疑我殺了人?”

景一渭頗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看向了別處:“沒有,沒、沒有這回事吧。怎、怎麽可能呢。你有什麽好懷疑的。是、是不是。”

“你結巴了。”

樓澗面無表情地拆穿他。

景一渭眼神微閃:“哪、哪裏有。”

“……”

樓澗沒再說話,景一渭倒是討好般地湊近來,問:“誒誒,你一上去,那女生在做什麽啊?”

樓澗冷笑一聲,說:“能做什麽呀,我一上去,就一個360°霹靂旋風腿,把她從欄桿裏頭踢到了欄桿外頭,她自己沒註意,我又加了一腳,她就飛下去了。”

景一渭聽完了笑了幾聲,好笑地看著他,一手撐在桌上:“你怎麽盡胡扯呢。”

樓澗冷哼一聲,理都不想理他了。

他不理他,景一渭就靜不下來,下午上班主任的歷史課的時候,景一渭撐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樓澗看,樓澗理都沒理他。

後邊的同學們還沒發現異常,班主任倒是先發現了異常。

“景一渭,你盯著人家看幹嘛呢?”

景一渭眼睛都沒轉動一下:“因為他好看啊。”

話音剛落,沈默了幾秒,半晌爆發出了大笑。

樓澗猛地轉過頭來看他,那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景一渭不怕死地扯出一個笑來。

下一秒,景一渭被臺上走下來的男人揪著耳朵拉到教室最後去罰站去了。

樓澗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無聲給他兩個字:“傻逼。”

高覆純隔著最後兩排傳給景一渭一張紙,景一渭接過來一看,發現居然是胡竣然寫給他的。

勇士,上一個說樓澗好看的人已經見鬼去了。[讚]

景一渭擡眼看了一眼胡竣然,見他正偷偷地回頭給他豎起大拇指。

景一渭朝他露出一個笑來。

很快,胡竣然接到了一張紙條。

為什麽?

胡竣然回:因為樓澗特別討厭別人說他不man。

景一渭捏著那張紙條,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下了課,等班主任淩厲地走出教室,景一渭慢吞吞地走回座位,然後朝樓澗露出一個笑:“同桌。”

樓澗瞥了他一眼,然後趴在桌子上,睡覺。

景一渭不急不惱,伸手在樓澗有些卷的頭發上揉了一把。

胡竣然在後邊看得心驚肉跳,他問黃明靖:“你說,為什麽總有些人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黃明靖定定說:“因為活膩了。”

活膩了的景一渭一邊摸一邊說:“同桌,夠男人啊,學校明文規定不許搞頭發,你這頭發怎麽是這種sai?染過了?還是卷的,燙過了?”

下一秒,景一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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